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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水與功名之間美文

來源:星女圈    閱讀: 1.7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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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名人是一個地方的名片,襄陽屬於孟浩然。把一方美好山水歸於一個詩人名下,古今中外恐怕唯此一例。因爲有了孟浩然,盛唐時襄陽,詩人們熙來攘往,空氣和美酒中都飄溢着詩的芳香。

在山水與功名之間美文

孟浩然是棵繁茂、質樸、挺拔的大樹,聳立成襄陽絕無僅有的亮麗風景,天下詩人紛紛慕名而來。杜甫評價這位同鄉:“賦詩何必多,往往凌鮑謝。”王維爲其畫像:“狀欣而長,峭而瘦衣白袍。”李白給予至高的讚美:“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此語出自“風歌笑孔丘”的狂人之口,可以推想,李白由衷地拜服於孟詩的高不可攀。

峴山和鹿門山是襄陽兩座並肩而立的山峯,峴山是孟浩然人生之旅的起點,鹿門山則是終點。四面山峯環合、巔連相抱,氤氳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清幽與秀逸。漢水在山腳下滔滔東去,造就了一種形勝獨標的孤高與自得。有這樣的山水滋補靈性,孟浩然的生命怎能不鼓脹起創造的活力,怎能不張開自由的翅膀?

峴山是孟浩然的胎盤和搖籃,是他最初的生存課堂。他在幽靜恬素的峴山腳下讀書養志,間隙優遊峴山,從中觸到了學問中沒有的生命的愉悅。他讀懂了峴山,讀懂了山上密樹濃雲蒼茫的氣韻,綠葉清泉的骨骼,古木岩石的風神,豔花異鳥的風姿。孟浩然獨自一人或邀三五好友,在樹林中彈琴、吟詩、賞月、飲酒。

懷有兼善天下經世濟時理想的孟浩然,雖然過着隱居的生活,但他內心卻充滿矛盾。而立之時,他從峴山出發,開始了坎坷的求仕之旅,渴望憑藉自己滿腹經綸獲得朝廷的賞識。他應試卻名落孫山,皇恩浩蕩、清正廉明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幼稚的詩人哪知道官場比戰場更兇險,四處碰壁是必然的結果。他作《望洞庭湖贈張丞相》一詩,其詩句“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謙恭有度、落落大方地表明瞭他對仕途的熱望以及期盼當權者援引的心情。孟浩然曾有幸親瞻龍顏,但生性耿直的他沒有抓住這獨一無二的契機。一日,王維私下把孟浩然請進官衙內閒談,恰巧玄宗親臨,王維借直言請罪之機,向皇上隆重推介:“這是襄陽孟浩然,我的朋友。”玄宗聽此龍顏大悅,說:“我早聞此人詩名,相見甚歡。”玄宗讓孟浩然吟詩作樂,不識時務的他卻說:“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霎時,龍顏由喜變慍,口諭其終身不得錄用。皇上喜歡的是柔順、伏貼、善於阿諛奉承的讀書人,這孟浩然又何嘗不知?但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的孟浩然又怎能爲五斗米折腰?這注定了他的濟世情懷終將被掩埋在歷史深處。

昏暗的權勢射落了孟浩然的“鴻鵠之志”。巖扉鬆徑長寂寥,惟有幽人自來去。詩人從點綴着歸村人影的平沙遠渡,乘坐着一彎新月的江畔小舟,踏着鬆徑下的`煙樹月影,邊吟邊行,朝着鹿門山悠悠歸來。他仰望鹿門山的目光和靈魂被歲月淘洗得更加清澈寬廣。這是他人生最淡泊最輝煌的時期。鹿門山的清風、明月、飛螢、樹影、露光、泉響都進入了孟浩然的心空,他在寧靜清幽的意境和心境中盡情地創造人生。所幸,孟浩然並沒因仕途不暢而消極遁世,更沒有扭曲知識分子的精神人格,而是以積極熱情的心態放情山水,迴歸田園,用畢生的智慧和才情將田園詩歌推向頂峯。

山水與功名,歷來與中國知識分子結下了不解之緣,造成了他們雙重的性格和矛盾痛苦的人生。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的身上帶有大自然的胎記——自由、平等、博愛,而頗有棱角的詩人不可能爲了成就功名而動搖山水在靈魂深處引發的共鳴。他們寧願捨棄功名,也要保持生命自然無拘的狀態和人格精神的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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