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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憂傷散文

來源:星女圈    閱讀: 1.7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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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一個孩子的成長,首先,應該是人格的成長與完善。俗話說,鳥的美,在羽毛;人的美,在心靈。雪兒,現在已是一個小有成就的中學地理教師。在二十多年的教學生涯中,對此,有着深刻的理解與感悟。之所以,歷經坎坷的歲月走到今天,一直堅信——一顆善良正直的心靈,一定會走出自己的豔陽天。事實也是如此,雪兒一直追求做一個卓越而幸福的教師,將自己善良的心靈春風化雨傳遞下去。多少年來,從雪兒手中經過的孩子不知多少,有多少從陰暗、失落中走向自信,有多少因地理課成績的提升而柳暗花明;多少次的學生民意問卷調查,他們最欽佩的老師,不是他們的班主任,而是他們的地理老師;這,或許是支持我一直走下去的信念和動力。而,這一顆善良的心,卻是我父母一脈相承。

一抹憂傷散文

所以,人要學會感恩。感恩父母,生養了我們;感謝老師,賦予我們成長的階梯;感謝同學,相伴一路風雨兼程;感謝朋友,在危難時拔刀相助。是他們的相伴,他們給予的溫暖,纔有你的今天。還要感謝你的對手,她給你自警和自強。讓你隨時自省自己的言行,檢查自我的過失,慎時篤行。這是一種氣度,一種經歷,一種境界。

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教育雪兒,做人要學會吃虧,吃虧是福。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那一年,大娘鬧着分家。大爹在食品站工作,條件要好的多。大娘拿走了最好的碗盤,最好的傢俱。甚至,連姥爺當年給母親陪嫁的書桌,都被大堂哥給搬去了,母親沒吱一聲。她告訴雪兒,老人給的不能吃一輩子,還要靠自己。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婆漢子還隔一道手。語言雖樸素,卻有深遠的道理。因此,母親和父親自學了縫紉技術,憑着夜晚的辛勤付出,供給我們姐妹三人的讀書。祖母,多少年來,一直跟着我們住,祖母也願意這樣。母親在大院子裏養了好多雞。下的雞蛋,母親就沒賣過,都給祖母留着吃。一直到老人家摔了一跤癱在牀上,還是母親一人給祖母挖屎倒尿。兩年的時間,母親一直這樣任勞任怨,直到祖母去世,時年,八十四歲。

就在那時,雪的心裏立下了一個決心,一定要和母親一樣,自立自強。在那些年代,冬天沒有煤烤火,雪兒就和同伴清晨去拾草。秋霜濃重,手凍得通紅;但那時,不知道冷,只是覺得,那是一份責任。下午放學了,就忙着去打豬草。回來,給祖母擔水,將小水缸挑滿。姑姑都出嫁了,陪伴祖母就是雪兒,所以,一直是雪兒擔水。從流浩河岸邊的泉眼舀水,將扁擔鉤倒掛起來,然後,爬六十度的大坡,再挑到祖母屋裏。因父母忙碌得很,白天要出工,晚上回來要爲她人做嫁衣服,家裏裏裏外外,大大小小,包括做飯,洗衣,餵豬,挑水,都是雪兒的事情,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貼玉米麪餅子,夠不着,就踩着小板凳貼。有一次,慌忙中踩漏了,磕得膝蓋好痛。你不能喊痛,擦掉眼淚,繼續做好這一切。麥假,割麥子,雪兒就替母親去幹,和勞力一般無二。至今,左手上,留下了數條鐮刀的傷痕。

也就是這樣,將雪兒在磨難中錘鍊成鋼。上學的時候,母親就教導雪兒——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雪兒,也爭氣,每次都是級部第一。那樣努力,還有一個原因,每次考第一,舅舅就會從自己微薄的工資中,給雪兒買《兒童文學》或《少年文藝》。舅舅後來教中學語文,有很多豆腐塊見著於省級以上的報刊。到今天,雪兒喜歡文字,很大一部分,是舅舅給培養起來的興趣。

走過經年的坎坷,依然難忘的是故鄉的那些歲月。那份童心,那些童稚,那些童趣,悠悠然於幽幽的心底淡淡地漾起,在靜謐的夜裏,將那些青蔥歲月印記泛起;在雨落的秋風裏,將童年那些童稚蕩起;在雪舞傾城的飄灑中,將與家人的點點滴滴梳理。將那一抹溫馨的憂傷,填滿鄉愁的札記,將嫋嫋碎夢翩翩遊弋,翔弋在時光的瘦筆,婉約一闋旖旎的清詞,蕩起鄉愁的漣漪。

時光如飛旋的經筒,彈指一揮間,雪兒在教育崗位上已走過二十八個春秋了。離開家鄉的這些年,一直難忘家鄉的土地,家鄉的水。那條流淌在村後蜿蜒曲折的流浩河,以及和流浩河息息相關的那些歲月,綴滿了滄桑的厚重,浸漬了時光的斑駁陸離;那些閃爍在憶城牆上的光影,一直在流年的瞳孔裏若即若離,重疊閃現。唯有將它付諸於時光的瘦筆,塗抹一箋鄉愁,淺笑那一抹溫馨的憂傷,點數歲月的蒼茫。

今夜,賦一闋時光的殘章,將那些斷斷續續的碎夢琉璃,將那些懵懂年華的點點滴滴寫意,葳蕤一片片夢囈,將那流年的光陰細數;淺吟低唱,故鄉情思,系一束——鄉愁,那一抹溫馨的憂傷。

突然間我發現心情時可以寫出來的

今天突然想寫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寫點什麼最後還是跟以前幾次一樣,寫一些瑣碎的小心情。很多事情只進行到一半的狀態下便嘎然而止,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那麼偶爾的、突如其來的難過,會不會也在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頹然溜走?一個人努力堅持着,重新拾起的信仰,固執的走在看不到盡頭的街道。不回頭,不停留,白色月光,黑色人心。當白逐漸衍變成一片漆黑,當我不再是我,當你已不是你,當這個世界已不是我能接受的世界。我選擇沉默。獨自享受,小丑的孤獨。

天邊逐漸泛起來的光亮明媚了有你微笑的暖色晴天,我不言你不語,像是被遺棄在無聲世界的沉默裏,失去了所有溫暖的力量。一旦把記憶放進時光擱淺,就一定會被偷竊掉一些細枝末節。時鐘滴答地走,每一秒都在遺忘。有些東西在回憶裏面纔看得清,被放大的細節以及我的忽略,被縮小的困窘以及你的冷漠。都沒說重複的曾經,都是沒提內心的感觸。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將青春的記憶備份,可我有。

每個人的小小心情 可以陪自己走過一段時間 ‘記憶’

紀錄下這些小心情,不是懷念曾經的你,而是懷念你的付出。柔軟青澀,是誰切斷了軌道,我怎麼行駛也到不了你的身邊。你把那些所謂的不是理由的理由,說得清楚明白堂而皇之,可我在心裏卻認爲你一直都欠我一個解釋。

我會發着呆等着未來的選擇,擡頭看着藍藍天空,有時會覺得心痛。其實,應該感謝你的吧。縱使給了我傷痛同樣也教會了我如何成長,這多像一個黑色幽默,我們捧着劇本讀着臺詞。是宿命麼,我始終不相信,沒有誰會比我認真,任何時候。但,是不是我不解釋。很多情愫都變了吧,那些曾經,從來都不知後悔。即使現在我已經各安天涯…

似乎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做着不想做的事情,日復一日。就這樣安靜的過生活,卻始終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在不堪的生活面前俯首稱臣。刷新網頁只需要一秒,那麼有沒有人知道刷新一段記憶需要多長時間?幾秒鐘、幾分鐘、幾小時、幾天、幾月、幾年仰或一輩子?

你看,在沼澤地掙扎,越掙扎就陷得越深,只是想上岸。強烈的想要爬起來,誰來拉我一把,掙扎的太久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與之抗衡了。誰的手伸了出來,又縮了回去。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頭也越來越沉重。前面是誰站在那裏,帶着一抹微笑看着我,模糊的視線看不清…

煙雨濛濛之中,西湖有種隱約的美。斷橋隱沒在霧氣中,若有若無。放眼望不到邊的湖水,微風吹皺了湖面,也送來了清新的水汽,深嗅一口,滿腹清香,似乎有一種盪滌塵心之感。就在這樣的迷濛中,我第三次來到了西湖。

這已經成爲我在杭州生活的一個習慣了,每一週都會來一次。看着泠泠的河水,忘掉一切的煩惱和憂傷,調整自己到最好的狀態,來適應這個忙碌的城市。在我的心目中,已經把西湖視爲知己,儘管它從不能開口和我言語半句,我所要的,就是這一份寧靜,它所做的,只是默默聆聽。

喜歡西湖,喜歡兩岸高大的香樟樹,喜歡這有着百年曆史的古木;

喜歡西湖,喜歡兩岸粗壯的楊柳,喜歡綠柳浮波的粼粼微光;

喜歡西湖,喜歡穿梭的人羣,喜歡絡繹不絕的遊客,喜歡夾雜着不同鄉音的語調。

西湖上有搖櫓輕蕩的遊船,西湖上有翩翩翱翔的沙鷗,西湖上有遊耍嬉戲的野鴨,西湖上有碧空流雲的倒影。

遊西湖,聽兩岸鶯歌燕舞;觀畫舫,品一壺龍井碧螺。沉醉其間是怎樣的一種歡樂,看着身着黃裳的梢夫,飄飄然的在腦海中響起《白娘子》的旋律。漫步白堤,居易身着長衫,一襲素淨,手握妙筆,揮毫詞章的場景恍然在目。

這樣的一個地方,應該有怎樣的一種情致?

寫不盡的西湖,寫不盡世事變化千年的滄桑;寫不完的西湖,寫不完紅葉傳溝、飛鴿留情的亙古永恆;寫不出的西湖,寫不出美不勝收、目不暇接的浩浩湯湯;寫不美的西湖,寫不美清水芙蓉,天然雕琢的鬼斧神工。

西子泛舟共范蠡唱和相隨,娘子情重撐油傘同避風雨。斷橋邊、孤山下,嚶嚶燕語,長橋上,小木舟,你儂我儂。這裏自古就是愛情的棲息地,這裏原本就是蘊育甜蜜的溫暖搖籃,善男信女,有多人慕名而來,據說蘇堤不走回頭路,愛人相攜,共同走完蘇堤就可以天長地久。然而我孤身一人行走在堤上,想起的是蘇東坡的情愁,蘇東坡的韻事,東坡、王弗伉儷情深,又有朝雲相伴,風流佳話萬古流傳。

有“十年身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的悲切;也有“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的豪放;有“鳳凰山上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一朵芙蓉,開過尚盈盈。”的婉約,也有“天涯流落思無窮。既相逢,卻匆匆。攜手佳人,和淚折殘紅。爲問東風餘如許?春縱在,與誰同?”的傷痛。

寫不盡的風流,寫不完的情愫,蘇堤已經不只是一條堤,西湖也不止是一個湖了。

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管你去向何處,來到西湖的每個人或許都有着不同的心境,也許總能在這裏找到點什麼,抑或領悟到什麼。

有情人願意相攜到老,孤單者願望早日成雙,寄情千里抑或只在眼前,都化作了西湖綿綿不盡的水色,留下一個個講不盡說不完的傳說。

西湖的性格又是怎樣的?也許就像這一塘河水,溫文爾雅,與你,與我,也許將它看成西子,也許將她看成白蛇;即使是白居易、蘇東坡這樣的男人也染上了女人的細膩。西湖的一切美麗終歸在一個情字。

然而這一抹情,抑或欣喜,抑或哀傷,抑或歡樂,抑或痛苦,抑或纏綿,抑或悲壯。總之,是濃濃的,濃的化不開。錢塘江邊,西子湖畔,小小的墓安靜的躺在那裏,依然那麼的冰清玉潔,古往今來,多少過往文人墨客,填對和詩,贊其才思,贊其美貌,留下段段佳話。嶽王廟前,錢王祠畔,武松的墓地就在那裏,依然那麼的悲壯威武,草木繁茂,青灰石柱,屹立着錚錚鐵骨。

然而欣賞不完的美,讚歎不盡的情,終究伴隨着個人的心腸。這個週末,這有這麼一瞬,讓我憂思難忘。不知是怎樣的一種心境,是怎樣的一種情愁,只見你孤身一人坐在西湖邊的巨石上,靜靜的注視着西湖裏的水,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憂傷。似乎含着一抹淚,卻又倔強的不忍掉落,這樣的一個場景,讓原本步履輕快地我停下了腳步,呆呆的傻看。

身旁的路面上,戀人們相依相偎,燕語呢喃,而你只沉靜在一個人的憂傷。似乎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此刻我有種心境,叫同病相憐抑或相見恨晚。不想揣測你的傷感,只有種思念,淡淡在遠方。

擡頭仰望着蒼天,只覺得有一抹藍,一抹憂傷,伴隨着週末的我渡過思念的漫長。

殘秋時節,靜夜裏,繁華的都市,冷雨淅瀝的飄灑了一地,心底那一抹抹憂傷悄然涌上心頭,一樁樁陳年往事瘋狂滋長,一幕幕新傷蒼涼滿目。遙望,時光匆匆流逝,清靜的古道邊,記憶的海里,誰在呤唱着愛的奉獻: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近看,車水馬龍的街道中,五彩的霓虹燈閃耀着炫彩,脆弱的生命無力的在攀爬,呼嘯而過的風聲捎來無數視若無睹的眼神,咋就沒有一滴雨兒有暖意?

無邊蒼穹,躊躇的情愫邁不開蹣跚的步伐,我空洞的雙眼望不穿瑟瑟的寒意,我們正在失去什麼?撇開了都市的繁華,我們還剩下什麼?黑暗,向我籠來,無形的呼喊聲壓迫了我,我無法呼吸,我感慨世態冰涼,胸口揪心的痛。腦海裏還是雛形的花骨朵一片片的凋落了,緊接着是花連着枝葉永遠的凋落在溼冷的黃土裏。

夜幕下,高樓、街燈、樹木、車流漸漸遠去,模糊,無月的冷雨夜,碩大的銀幕,那個憂傷的故事拉開帷幕,沒有過多的情節,只有開始,無法結局。放眼凝望,我望穿秋水,卻望不到邊,只有任閃耀的光芒黯淡下去,再黯淡下去。

往日的街邊,高大的梧桐樹嬉笑着遮擋着烈日,昏暗的燈光照耀着回家的衚衕。偶有簡陋的馬車生怕車轍覆蓋了螻蟻;時有好事的小夥引領着拄拐的老嫗;憨厚的老伯比劃着相同的街道;時有陌生的笑容伴你度過暖冬;時有嬉戲的頑劣稚童衝着街邊的飄揚的紅旗敬禮。

今日的街邊,寒風習習,感受着加倍的孤獨,落葉一地,卻找不到歸根的棲息一隅,散落的枯黃,冷雨將枯黃咀嚼成塵土,終究無影無蹤。那些冷漠的心,緊板起的面孔,宛如早到的寒冬。街上每一塊彩板磚,我不敢觸碰,或許其中的一塊就會牽連了我的痛處,它會讓我痛苦的抽搐起臉部的肌肉!

你看,牆角那有一雙靈動的眼眸,一兩句歡快的小曲,一雙小手裏還捧着溼泥,帶着泥香,不遠處,無數雙惡毒的眼睛盯上了她,其中一雙嚴厲的批評她‘幼稚’,其中一雙冷冷的禁戒她要學會‘學會淡漠’,其中一雙無情的帶走了她教會了一句‘小心防備’……還有,還有很多、很多!

漫步雨中,是那些零亂匆忙的腳印踩熄了剛露尖芽兒的那一抹新綠,擁擠的人羣踩塌了時空對接的青石拱橋。無數的人陷入了繁華的沼澤地,無法自拔,偶爾有脫身的強漢又被無數雙手從新拽入。於是乎,無數的人習慣了沼澤地裏的生活,慵懶、墮落、冷眼看世界,因爲繁華所以喜歡,因爲繁華所以個個臉上洋溢着假笑。一場無法預測的暴風雨突然襲來,擊破了人們心底的最後一層白紙,白紙上血如潮涌,繁華背後的哀怨聲穿透夜空,聲音蓋過了大街小巷的喧囂,衝破了你的耳膜。

我想打開一扇窗,我想找一個訴說的地方,我執意的要喊醒熟睡的街、耷拉着身軀的梧桐樹。我衝匆忙的人羣說話,得到的卻是無人理睬;我舉起手來揮一揮,空空的竟連空氣我都不曾發覺。等我再努力朝窗口望,那扇窗,無情的被迫關上了,我一次次的爬起來,推開,繼續推開……但我最後發現,推開已經毫無意義!

雨越下越大,我擡腳來到一家“愛心茶館”,裏面居然還是點着蠟燭,店主穿在粗布灰衣,筆挺的中山裝映襯着一張古老的臉,慈祥的女主人一邊納鞋底一邊哼唱着那首遠去的歌謠:這的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的人間的春風,幸福之花處處開放!我點了一杯‘愛心茶’,端坐在燭光裏,居然發現我是店裏的唯一客人!

哎!這個殘秋,世界如此繁華,我卻如此憂傷。

默默地,凝望着

陽臺上的雨滴

一份纏綿的憂傷,隨着

雨聲一起哀婉的吟唱

多想在一簾煙雨的詩韻裏

寫下時光靜好,歲月安然

卻被零亂的雨絲裹夾着惆悵

在夜色裏,彷徨又憂傷

難道有花開的歡喜

就會有落花的惆悵,爲什麼

我也繞不開紅塵陌上的

那一聲嘆息,那一滴淚水

回眸那一路,爲你紅袖添香

爲你青絲變成了白髮

卻沒能換回

你指間的溫柔,眸子裏的憐惜

一季花開,一份情長

心中的那一縷芬芳也逐漸變淡

而那一份潔白的嚮往

只有在夢中才會有那花開的美麗

夜已深,風雨瀟瀟

雨水淋溼了地面也淋溼了心房

與你長相廝守,何時濡染成

我的紅顏知己和一顆寬容的心

我坐在一簾煙雨裏,傾心

雕琢出一首首婉約的詩篇

你可讀懂,我的文字中

那一抹心靈的期許和憂傷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犬吠聲,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伴着某些記憶傷痕的刺痛,讓人從夢中驚醒。多少次,在這樣的反反覆覆糾纏的記憶中痛苦着,默默承受着,難以言喻的傷痛,痛的哭了,哭得累了,用枯瘦的柔指敲打鍵盤來釋放。

一直不想提起,不想面對那些傷痕的存在,一處處,撕心裂肺的痛吞噬着身上的每一處神經。在黑暗裏做着垂死的掙扎,等到意識的恢復,原本慢慢癒合的疤痕,又被失控的手指抓破,鮮血一滴滴滲透出來,敲打着破碎不堪的的回憶。

多少年了?一千個日夜過去了,想起駐守心靈深處的那個人,想起那段刻骨的心酸往事,心痛的感覺依舊還是那樣的清晰,徹底。從此再也擺脫不了,它的折磨。明明知道,那是一種病,惡魔一樣的糾纏,常常令自己在不眠的夜裏,痛苦不堪。靈魂在無聲的吶喊,找出的千萬條理由與藉口,可是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癒合的傷口,撕裂,流血,再癒合,周而復始。一句話,一件事,或者是一陣細微的風兒掠過,都會觸動舊傷,享受疼痛,一日日終成了習慣。戀上那憂愁,每每落筆成傷。

人生中有許許多多的無奈,在無言的傾訴;生活中有多少的遺憾,在繼續上演。找一些勉強的理由,讓自己笑着面對人生,眼睜睜看着,苦苦的掙扎。用牽強的笑容去遮掩那些不爲人知的眼淚,猶如寒霜中的脆弱花草,不堪歲月的一擊。但是還有那些殘留的傷痛,丟下了更加頑固的後遺症,與餘生對峙。

在這個春雨綿綿的季節裏,似乎還有着一絲絲的寒意,輕微的傷痛,常常在歡笑中落下晶瑩的淚珠,似乎已毫無知覺,而這些傷,都是你給我一生的饋贈。

時間過得越久,內心似乎日漸麻木和枯燥,但是,外面的花兒畢竟都開了,暖風徐徐,躲在自我的空間裏,我想我錯過的不僅僅是花開季節,而是整個春天的美麗。

我想就這樣走出去,光着腳,讓長髮在春風裏舞動着,輕撫臉龐,一襲白衣沐浴在陽光裏,在春天柔軟的草地上奔跑,躺在垂柳樹下看着白雲飄過天際,閉上眼呼吸着泥土夾雜着花的馨香,恍惚間,看到蝶兒紛飛,原來一直在這裏不曾離去,快樂的種子在絲絲春雨裏耐不住寂寞的破土而出,追隨者蝶舞的美麗。

春天來的時候,新的生命,新的開始,新的輪迴。每天醒來總有一種新生的感覺,有朝氣,就有希望,全新的我自己也在春天裏成長,心快樂就能承受傷痛。所有的傷痛,都是人生經歷,都是一種考驗。過程,就是一筆財富,傷痕的存在,造就人生的精彩。只有受過傷的人,纔會懂得平安的概念,纔會珍惜生命的價值,所以就讓那一抹憂傷遠去,快樂從此成長。

命裏留聲來祝福,割捨不下的情路,

是一生的孤獨。

隨夢丟失的唏噓,還藏在天幕下的那顆心,

綴滿幸福的弧度。

......

一路放飛的彩虹,兩頭甜蜜的眩暈,

像離岸的燈火.

晃到東來晃到西,

暖暖鋪滿人生的旅途。

依偎在妻的懷抱,癱坐在石板坡的青苔上,心如煙雨下的垂柳。暮色下,那把陳舊的竹椅,徜徉的野鴨,伴着罅隙之中那曲遊園驚夢,隱隱約約又回到了舊時江南的別院,彷彿超脫於塵世,上與九霄之外。陽春三月的細雨,溼漉漉的心情,充斥着憂傷的寫意。

心裏忐忑不安的情緒,斷斷續續襲來,籠罩着平淡無奇的日子。歡天喜地的夙願沒有來臨,卻再次迎來了令人痛苦的回憶,悲傷的似乎就要到達崩潰的邊緣。淚水淋漓盡致訴說着這一切,此時此刻,我像個迷茫的孩子,心氣低落,已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醫院那類似監獄放風的過道,嘈雜的人羣裏瀰漫着五味雜陳的心情,正步步緊逼的恐懼,漸漸撕裂我脆弱的心房,顫抖着雙手,握着團成一團的診斷書,不忍再去多看一眼。

“準備再次手術吧……”醫生的話瞬間碾碎了我。

我的天,噩夢方醒,又跌進萬丈深淵,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又歷歷在目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在麥芽罐的鐵塔旁,無力的腳在溼滑的路面上猛地打顫,毫無防備地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心在嘀嘀咕咕反覆推敲庸醫的謬論,感覺不像簡單的腰椎毛病。一個跟斗摔出的結論,最終還是無情的把我推上了手術檯。

那段歲月,情緒就像綿綿秋雨,極易起漣漪。蹣跚的步履,拖沓慵懶的意志,未能如願的夢想,生活儼然成了人生路上一杯苦咖啡。熟悉的氣味,無法逾越的苦澀,摧殘着我的精神世界。躺在磁共振上,隨着機器的挪動,我被緩緩送進機器,狹窄的圓形口子,剛剛能容進一個人的身軀。頭有些眩暈,感覺呼吸不暢。這場景總讓人浮想聯翩。聽着機器發出的聲響,慢慢調節自己的呼吸。而影像室外,妻已經等候多時了。

妻是一個簡單而不失華麗的人,有着與心靈一樣純淨的美貌。電臺的那首情歌是我們共同的記憶,我們從那時起開始電話情思,直到北塔之上。在那年春天的波光粼粼鳥語花香之中相遇。妻的不善言辭和我的詞不達意卻牢牢地捆在一起,我在手術檯那盞光束中經歷了七個小時,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房中,巨大的痛楚撕心裂肺,痛苦萬分,妻憔悴的目光中滿是淚水。注射完止痛劑後,我渾身已沒有一絲氣力,看着妻那黑黑的熊貓眼,掐着自己的大腿,漸已恢復的知覺,讓我們會心地笑了。

人生如霧亦如夢,車輪疾馳的原野,我淚流如注,感受命運的不公。春風過處,金黃的油菜花香,肉質肥美的塘鯉魚,鬱郁春光之中我依舊淚眼朦朧,身軀如殼,殼如人生的烙印。憂傷寫不盡繁華,浮光掠影下的奢華,是那滿園飄不盡的花香,如沐春風的愜意有愛的港灣,是木柵欄旁舉目遠眺的母親,滿身泥巴的小淘氣,還有妻已早早備下的佳餚美味。

總希望故事是童話的結尾,人生不是斷代史,生活的附庸風雅,掩蓋不住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故事續集。

夢開始的地方,是報恩祠中那一抹春色,花間天真無邪的笑靨,糾纏不清的情愫,縈繞枝頭。如春雨下那條光亮的曲徑,飄向遠方。或許是江南女子的婉約,成就了此番姻緣,卻總也不能釋懷。花前月下間,少了些許憂傷,卻是滿滿的對於生活的憧憬。不太懂得羅曼蒂克就是浪漫的涵義,也不知情境是如何曲折離奇的寓意,緣起就如風起,說不清道不明。紅塵過後,就像是如夢如幻的雲雨,有熱度卻也飄落無奇。抓住了便是幸福,愛久了終將堅如磐石,日子多於柴米油鹽之間,悄然發生着裂變。愛情若即若離,親情如雨後春筍一般迸發,雖有無奈,卻也精彩。絲恩髮怨間黃昏日落,海誓山盟裏雲裏霧裏,戀戀不捨的依然是你相敬如賓的真情厚意,是一輩子都無法捨棄的愜意。和你怦然心動的邂逅,不忘初見時的純真。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麗,是我一生魂牽夢縈的洞天福地。

祖母是一家之主。我童年的大部分時間,就在她老人家的呵護下,一天天度過。祖母很喜歡我的可人。她看過大大小小十幾個孫兒,就數雪兒我最乖,也最聽話。祖母逢人就說,看雪兒,放在蒲團上,一坐老半天,不哭,不鬧,可省心了!我不知,那時,爲啥那樣?以後和祖母相處的日子時,曾經問過她老人家。她告訴我,雪兒出生的時候,是在這一天的凌晨之後,雪花飛舞,老大的棉花團子直往下落,就給起了這樣的名字了。我從那麼靜謐的時光中降臨,我的一聲啼哭劃破了沉寂的夜空。可能,雪兒於那樣的夜晚來到世間,也就有着這樣沉靜的性體。我聽不懂,也沒有深究下去。只是感覺,祖母大概講的就是這個意思。

和祖母一起的日子很平靜,就如蕩不起漣漪的湖面。若是很深刻的記憶,便是小表姐芬兒回老家的那兩年。芬兒是大姑家的二姑娘,比雪兒我大一歲,從東北迴到老家暫住。對錶姐記憶猶新的是,她的右腿有點短,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祖母告訴我,那年,芬兒生病,打針打成這樣的。我心生憐意,可能也是血緣關係的緣故,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雪兒好多時候,是讓着芬兒小姐姐。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芬兒是暫住,媽媽不在眼前。

別看小姐姐走路不方便,可鬧了。一會扯着雪兒到河裏戲水,一會又去打小雞,逗小狗。春天,到河邊去折柳枝,吹柳哨,追柳絮;夏天,去摸小魚小蝦,喂家裏的小雞小鴨;秋天,去洗地瓜,趕鴨子;冬天,去溜冰,滑雪;總之,沒有閒下來的時候。而我一旦不聽她的,她就會不停地拍打我,甚至威脅我,再也不和雪兒玩了!所以,很多的時候,就任她擺佈。我,雪兒,就好像一個傻傻的小木偶,是芬兒姐的鐵桿粉絲。現在想來,那時的我,怎麼好笨笨哦!

祖母的火炕好高。每次,雪兒都得踩着凳子才能上去。有一次,和芬兒姐玩的時候,她搶走了雪兒的連環畫。我拼命地想奪回來,結果從高高的炕上一個跟頭栽下來了。那次慘痛的教訓,竟然雙臂骨折,全吊着。那一個冬天好難過啊!那時,好恨芬兒姐姐。或許,沒有她的那個冬天,雪兒不會有那麼多不幸。

也就是在芬兒姐的教唆下,偷拿過祖母藏在抽屜裏的大紅棗;也偷吃過祖母藏在櫃子底下的紅糖。有一次,雪兒也因此捱了一次狠狠的打。那一次,趁着祖母去河裏漿洗衣服的時候,兩個人偷偷掀開炕蓆,那是祖母放錢的地方(這是芬兒發現的),拿了一毛錢就撒腳丫子跑到供銷社買糖吃。兩個人正吃得高興,結果,祖母回來,發現了炕蓆動過的痕跡,繼而發現少了一毛錢,就唯我們兩個是問。結果,芬兒,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我不敢撒謊,也就實話實說了。父母一聽,火冒三丈,那頓揍啊,是有生來的第一次,屁股都被打成兩半了。祖母痛惜的將我拉進她的懷裏。然後,就給雪兒燒炬炬吃。一邊含着淚花,一邊垂涎欲滴。雖然,有祖母的憐惜,但,屁股開花的滋味,現在想想,就痛得慌。

回溯那些童年的時光,感觸頗深。書上的話不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至理名言!祖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靠個好,學個好;靠個孬,學個孬;靠着個無賴鬼子,學個浪蕩神。當時不求甚解,現在體會尤深。否則,雪兒的童年,不會有如此深刻的刻骨銘心。說起來,還得感謝小表姐。若不是芬兒姐,雪兒的童年就失去了那些膾炙人口的童稚,也就沒有了憶城中,哪些可圈可點的光影流星。那些童心演繹的一枚枚童趣,也就在憶河裏跌宕起伏,閃爍着星星般璀璨的靈動。後來,小表姐回到東北自己的家裏。我的童年,又恢復了原來的波瀾不驚。

一、女兒篇

沒兒子之前,女兒就是我的全部。

那時,日子非常清苦。我上班了,女兒要麼一個人在家裏遊蕩來去,要麼跟我吃住在廠。待到放假,本該帶她出去遊玩,做完家務,再把地裏活一干,已經累得精疲力竭,談何而來的散心享受?

那時,最大的心願,就是經濟上一個層次了,好好的用吃喝玩樂彌補女兒。

事實卻是,女兒都大學畢業了,作陪娃的次數卻寥寥無幾。

前年她出省那陣,以爲只是暫短的離開,等到一年沒回來,心裏逐漸有點失落。今年,她還在異鄉,當時感覺不僅是飛走了,且越來越令我遙不可及。

這時,才發現,我心裏那個小小的夢兒,已到了婚嫁的年齡。

難過時,期盼快點熬,真正過去了,卻異常懷念。

尤其是前幾天,一次無意的的聊天中,她居然叫了我一聲媽,叫的我恍然想起,她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

也許她和兒子相隔的距離太大,以致於如今的我,忘了和她相依爲命的那段歲月。

那段時光,愛女兒絕不亞於愛兒子這會,那段時光,其實才是付出了真心。因爲,她是老大,又是我愛情和婚姻的開始,自然傾注了熱情和激情。

過了愛她的心境,卻一如既往的疼惜她,甚至比兒子更加掛念她。

在外的日子,不好過,也孤單,更沒人支撐。就那樣讓女兒兩手空空,且千里迢迢尋夢,不揪心是騙人的。

麥田的薺菜醒了,也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以往,娘兩趁着空閒一起踏青追夢。現時,棚裏的草莓紅了,金黃燦燦的油菜花也快開了,而我捎帶着兒子出村,情不自禁思念起屏幕那邊的女兒來。

每當有人給她說對象,我既高興又痛苦。養了這麼大的女兒一刻鐘就被人家娶走了,靈魂處肯定捨不得,但又渴望她被那個命定的男孩子帶走。

那纔是她的歸宿。那樣,我也放心。

所以,每隔一段時日,就由不得問及,談下沒有?隨後說,有知心的,就嫁了吧!

她總是憨憨一笑說,不着急。

而我明知,再呆不了幾年,她就成了人家的媳婦。

因此,做好了種種準備,那就是,她要是回來,先給她做一桌子好飯。其次,帶她四處轉轉,讓她看看周圍的鉅變,再和她睡在窗戶跟前,對望星月,說着兒時的趣事,以及探討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都說,女兒是媽的小棉襖。生她不悔,養她不怨,若說不公平,也是我這個原生家庭和如此不堪的婚姻毀滅了她。

自責,愧疚一起襲來,卻再也回不去。

哭過,恨過,轉過身,依然得向前走。

比起以前,是好多了,可我沒法釋懷。說到底,往事並不如煙。

這個春天,是有了濃郁的溫意,我的心頭,卻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大概,我不該多愁善感,大概,我該徹底作別過往。

不管怎麼,娘倆好,啥都好。

二、兒子篇

半個夜晚,都沒睡踏實。

天朦朧黑那會,整理好兒子的書包,什麼喝水杯子,毛巾,算盤啊一律裝進去。唯恐他荒唐,也把橡皮和鉛筆多裝了一些。

一切收拾妥當了,依然不放心,又拉開檢查了一遍。

昨天,他嚷嚷着要放孔明燈,沒到夜幕籠罩,他就睏乏得挨着枕頭睡着了。今晚才說好好的許願,午飯過後,照舊找周公去了。

脫下他的髒衣服,撫摸着他的頭髮,再親吻了一下他的臉蛋,一股幸福感頓時溢滿心田。

明天開學——這半年也是幼兒園最後一學期。過了整六歲的他,已經掙脫了我的懷抱。那個出生三斤,且身高不足四十公分的小不點,就這樣伴隨着我的辛苦長高長大了。

欣慰和輕鬆一齊襲來,靈魂處的滿足也自然地在所難免。

前陣,和我同年結婚的麗的兒子訂婚,和我同歲的紅,去幼兒園時,也接送的是孫子。

我是遲到太陽落山了。因此,當初生兒子時,大家一致說,圖啥要緊?再加上難產,母子雙雙病危,大家更是悲哀地總結我重男輕女。

我無法言喻。也沒有特別充足的理由解釋。但結到這一蔓瓜上,我願意傾其所有,直至豁出性命。

沒有人知道,以前的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也無人理解,曾經的我,是何等的無望以致絕望。我沒想和誰比,只是很盡心地埋頭苦耕,可老天陸續將我生命的親人和愛人掠奪去,卻剩下一灘殘局讓我收拾。我已認命了,他卻還不放過,不服氣的我,當然想從他討一個公道,如果越努力收穫越慘敗,如果真是我上輩子作了孽,那麼,今生償還後的我,爲何不能做一具行屍走肉?

麻木墮落,也是一種活法,隨便無謂裝傻,也沒什麼不可以。

再去寺廟上香時,大家都積極主動磕頭,唯有我,不屑地站立一邊。一旁的大師,不解地問及,難道緣主沒心願?

我滿腹怨氣且心冷如冰地說,即便給予,也不會要。

大師說,你命裏本沒有,何以要儲存不滿?我更來氣了,沒有就應該給人做陪襯麼?大師微微一笑,說,強求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說,起碼有心勁活。

兒子餘輝就這樣來到我的世界。

只要你認爲值得,便去拿命換取。九九八十一難,我逐個扛過。回來的,雖不是過去的自己,我卻會以另一副全新的面貌迎接生活的挑戰。

從溫箱抱回兒子,已是兩個月後,就這半歲,疫苗跟着導致高燒,簽字的手儘管顫抖,卻還是含淚配合。

兩歲了,因爲哮喘,往返於縣城。各個醫院跑遍,各個醫生見過,那種花錢不見得好轉的跡象,成了我的無限恐懼。

撐着,熬着,到了他三歲,附近一個老醫生好歹能控制住他的病情了,這就叫我喜極而悲。

這一結緣,便到了兒子六歲。

六歲的他,活蹦亂跳,神采飛揚,而期間的疼痛,只有我深深體會。當紅問我,是否後悔花了鉅債生了個大負擔時?我頃刻沉默了。

後悔也許有過,卻不想留有遺憾。

看着麗和兒媳站一起像姊妹花,很是羨慕,再看着我帶着兒子極不相稱的年齡,也曾黯然神傷過。

而既然勇敢地下定決心,就該殷實膽大地向前走。再說,老天那麼意外地開恩了,若是打退堂鼓,豈不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番憐憫和眷顧?

就在我心潮起伏的空隙,兒子揉着眼睛醒了。

他示意我側身。湊到他跟前,問,咋了?

他說,幾點了?我說,夜半。他撅嘴嘆氣說,又沒放孔明燈。

我說,明晚吧!他突然摟住我的脖子,繼而吧嗒親了一口說,媽,你猜猜我許了啥願?

我笑着搖頭。

他甜蜜且無暇地幻想說,媽,我的願望是不准你老,也不准你長白頭髮。

就憑這一句不准你老,縱然生他養他所受的千般萬種酸楚,我也甘心嚥下。就憑這一句,不准你長白髮,我對他這六年來,以及以後的無數個六年的風霜雪雨,一概持無所畏懼的姿態。

說不清的情愫,千迴百轉的纏綿,縱是季雨沖洗流年萬遍,回首,卻舊事依然!扯幾縷陽光,極力去掩蓋以爲可以過去的繁華憂傷,光影處,是誰的輕嘆,讓清淚飛揚?

望藍橋,煙波淼茫,承載了幾多蕭笛羅裙浪漫與燭影搖紅柔腸,終究幾多春花秋月的事,零碎於寒來暑往的風鈴裏無止無休,唯餘無言的酸澀與無盡的悽楚在秋風裏哀嚎。記憶漫過時光的瘡痍,終究撈不起記憶裏抹不去的那一縷芳華;徘徊在西風流轉的渡口,煙波浩渺的水面哪能輕易尋到能到達彼岸的渡舟?

最好讓自己坐在月亮之上,脣邊一抹淺笑,放手天涯,嘗試着心裏那種悽美的逍遙。或許,月宮的清風,拂不去心中的塵煙,煙波飄渺,卻氾濫了前世今生的思戀。因爲,低頭處,不改的水,不變的山,蔥蘢了歲月,還清晰了流年!

那一段盛開在骨髓裏的記憶,纏繞着一季又一季的風情,猶如桃花潭水,千尺萬丈。每一縷季風拂過,都會泛起層層疊疊的波瀾在心間千迴百轉,閃耀着星星點點的流光,溫婉寂寞流年。滑過歲月烙下的痕跡,流連在清清楊柳的河岸,低眉、淺笑、紅花、紅顏,排山倒海的思念,在不經意間在時光裏輕揉慢捻。

繞不過歲月的痕跡,又怎能將記憶抹去?逃不出紅塵萬丈,又怎麼去將舊事埋葬?風霜雪雨的輪迴,消瘦的是紅顏,牢固了的卻是曾經!就算用一千年的時光來磨滅一次的回望,或許也只是幻想。因爲,刻意的淡忘,卻恰恰是爲此畫地爲牢!

緣起緣滅,或許真是定數;悲歡離合,盡在悠悠流年。或許,人生真的需要一點點禪悟,讓自己活得糊塗,不去後悔已去的如果,不去料想太多的可能,隨安,隨緣;或許,生命真的需要一點點超脫,把世事都看淡薄,讓歲月的流水蕩盡一身的鉛華,在心裏駐下一份坦蕩,瀟瀟灑灑,哭得純真也笑得開心。

沒有人真的能爲以後的時光把自己抹成一張白紙,能做到的也只不過是盡力用俗世的鉛華將憂傷埋藏。然而,靜靜的雨夜,雨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響,卻會肆無忌憚的揪扯出那一場江南煙雨的淒涼。紅塵、滄桑、流年、清顏,一個人的痛,真的不需要再將不相干的另一個人帶進憂傷。

真的感謝上蒼,安排了這一場美麗的遇見!只是,卻已經在最純白的時候錯過了原本的美好。實在是,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聚了,散了,痛了,哭了,多情自古傷別離,今生哪敢再傷一次?如果可以,在輪迴的時候不再輪迴,用忘川河水盪滌盡一生的凡塵,然後在歲月的長河裏用上千年的時光無數次掀起歲月的帷幔,等待着在某一個平靜如水的日子裏的相遇,繞過前世夢的憂傷在紛繁的塵世癡情一生,相守百年!

匍匐於文字,洗滌不盡流年穿心的'哀傷;一段素錦風華,妥帖不完剩餘的時光。太多的時候,會習慣地枕着一個人的名字,耳邊隨即便響起夢斷紅樓的哀傷;在散發着憂傷的思緒裏,漸漸學會一個人慢慢地咀嚼惆悵。習慣於在文字的芳香裏,盈一袖清風低吟淺唱,流年的風滄桑了心,光影的斑駁婉約歲月的守望。銀色月夜,一縷月華會引發情思無限,一片落花卻搖不落淡淡的傷感!

站在歲月之巔放牧思想,誰只是初見?誰纔是天荒地老?

真的,沒有人能改變得了縱橫交錯的曾經,給自己一份真實,煮一壺雲水禪心,參一道似水流年,靜靜藏,淡淡行。

春天的早晨,空氣是清新的,風兒是柔和的,鳥兒是歡唱的,還有陌上淡淡的花香,這些會讓心情一下子欣喜起來。即使那一份拂不去的憂鬱,可以暫且擱在身外。

一個人踏着晨曦,默默地走在一處幽靜的小路上。在一顆樹下駐足,仰望。一顆長勢茂盛的大叔,精精神神地站在天地之間。一顆顆晶瑩的露珠,綴在枝枝杈杈的頂端,有的掛在一個個芽苞上,晶瑩中泛着綠色甚是好看。這顆樹被春天的晨露溫潤得溼溼的,像剛從浴池裏走出來的美人,茵茵然,有了一份嫵媚的美。

放眸遠處,讓視野自由的馳聘,心也跟着一起飄逸。

遠處,目光觸及到的地方,籠罩着淡淡的薄霧,霧裏隱隱約約的可見到:村莊、房屋、樹木、還有平坦的田野,田野裏是一片墨綠色;而四周靜靜的、心遊遊的,這一切竟然有了夢境般的旖旎,如幻般的曼妙、如畫般唯美。我想,這份美麗是大自然給予我的,飄飄悠悠的,盪滌着我那落了塵的心。

走在陌上風拂起我的青絲,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着春天的早晨這份靜美。沉鬱的心情好像得到了釋然。紅塵滾滾,風來雨去,在沉沉浮浮間,我們難免會受到情感的挫折。

其實,風花雪月中,那一場場繽紛的花事,亦如春天一樣,我們欣欣然地等待着花開,等待着春來,可是到了花落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份傷感。因爲人是有感情的,很難做到淡然的與朝夕相處的人分手作別,然後走一個人的江湖,想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可是,人生總有許多無奈,情感上的事正如花開花落,亦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塵世中的你我,愛了相互牽着手,來來去去,花好月圓,彼此裝着對方的心,觸摸着對方的呼吸,感應着對方的心跳。體恤着對方的冷暖。可是有一天,緣盡了,我們只有強迫自己放手,讓他自由,讓他向着他要的幸福奔去。儘管我們會有許多不捨,但也不要死纏死纏爛打。這樣,會將曾經的美好、心底對他的愛和自己的尊嚴,都會弄丟了。那樣會更痛苦,傷了自己,傷了別人。

放手也是一種愛,只要他幸福。即使有淚,他要走讓他走,等他走後,任淚水肆意的流淌,哪怕哭成河流。

春天了天氣正一日比一日溫暖,大地上的花兒草兒正欣欣然地生長,只需再等幾場春雨來臨。我們便會看到樹木蔥蘢,萬紫千紅的春天。

紅塵的路上,風來雨去,難免會有心痛的時候,情淡的時候,我們將這一份失落與憂傷悄悄地妥帖安放,採一朵花兒放在掌心,將心事與花兒傾訴。用明媚的筆,寫下春天的美好,將深深的愛從此藏於心底。

告訴自己春天來了,時光的素箋上又會有一朵,一朵的花開;一顆,一顆的小草從泥土的裏鑽出來。那樣寒冷的冬天都能過去了,還有什麼不能過去?

站在陌上,面朝着朝陽,望着一縷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新的一天開始了。還有什麼理由再去觸摸昨日的疼痛。攜一縷陽光溫暖受傷的心,將一個個平淡的日子塗上生命的色彩,讓明天充滿希望,在流年裏走出自己的風采。

如果,緣盡了,生命中的那個人真的走了,我們也該向他道一聲珍重。因爲他陪伴了我們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因爲這一路有他的陪伴,我們少了幾許寂寞與孤單,少了生活的茫然與悽苦。可是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

生命中的那個人真的走了,也要感謝他,感謝他曾經給自己的溫暖,感謝他最好的年華是和自己一起度過的。沒有什麼怨和恨,走進自然,重拾生活的信心。學會接受命運的安排,然後找一處安放心魂的地方,自我修煉,完美自己,不在時光裏黯然神傷。

在晨曦中慢慢地走,微風拂面。心,不再沉重,那一抹心事已在春的氣息裏慢慢地洇開。此時的我,只想枝頭上花開時的美麗,和嫩綠的小草在風中搖曳時的可愛。

今年的那一樹樹桃紅不知,有多少恩愛寫在花瓣上、不知有多少相思藏於花芯裏、不知有多少女孩的夢在桃樹下顧盼生輝,不知有多少少年的夢在桃樹下眺望。

春天來了,我不知道該已怎樣的心情來迎接一個五彩繽紛的春天、生機盎然的春天、朝氣蓬勃的春天。有了,我微笑,張開雙臂擁抱春天,用我手中的筆把春天的美好一一塗抹成詩的色彩,詞的韻感,淺吟低唱,溫暖時光。

我是笨蛋,最害怕遇到傻子,因爲笨蛋還會有思想還會有尊嚴。她懂得什麼是傷心,什麼叫難過。傻子則不然,傻子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傻子,面對別人的嘲諷,傻子卻不以爲意。依然會傻傻的開心,無一丁點悲傷之意。笨蛋最怕被傻子嘲諷,因爲笨蛋知道傻子明明比笨蛋還笨,還說笨蛋是最笨的人,這是最可笑的事情。

笨蛋如果不想被人嘲諷就只能在自己的世界裏憑着一顆堅強的心勇敢的活下去,曾經的笨蛋心裏還有個支撐,但時間長了,那個支撐將笨蛋拋棄了,其實也不叫拋棄,一切都是笨蛋的自作多情,笨蛋的心被傷的千瘡百孔,可笨蛋終究是笨蛋,傷了一次又一次還傻傻的幻想,每當笨蛋最無助,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總想要他關心一下,可最終笨蛋被傷的體無完膚,他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在笨蛋的心上,然後面帶微笑的走開了,笨蛋只剩下自己,在悲傷之中自我療傷。

漸漸的,笨蛋把剛剛打開的心門狠狠地關上了,陽光還沒有溫暖整個屋子,黑暗又侵蝕了全部。從此笨蛋會在陰冷的黑暗中度過,與先前不同的是,笨蛋的心已經是將死的了。淚已經乾涸,血仍在一滴一滴地滴下,當傷口快要癒合的時候,他仍不放過她,他告訴她有多幸福,卻又擾亂了笨蛋原本想要開始的新生活,可憐的笨蛋不知道傷疤再痛,傻傻的等待惡魔在帶走她僅剩下的靈魂,笨蛋終於學會的放棄,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想起在最無助的時候渴望的人會給她致命一擊,他個根本不會明白被喜歡的人傷害是多麼的痛苦,痛的感覺只有笨蛋自己知道,既然不能給笨蛋幸福,又爲何置她於死地?

從此笨蛋的世界裏就只有憂愁,悲傷。無盡的打擊讓笨蛋一次次的沉淪。當讀《氓》時,心裏產生了不少怨恨,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笨蛋真的不能理解,到底被傷成什麼樣才知道離開他呢?女子難道都這麼傻,明明知道得不到真愛還傻傻的守候不願離開,到底在等待什麼……

夏季的雨,總是來去匆匆,失落下的雨滴,灑在手上,抓緊了,又掙脫去。剩下微微的涼,悄然入心,有些微疼,原來這都是過客,途徑過城的一些旅行者。滿滿的想法,一擁而上,塗抹了一行行,又是一行行,意猶未盡,蘸着雨霏霏的天冷,淋漓下一場獨角戲,戲說未了,難盡致

爬在案前,望着墨跡裏的影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憐,未乾的字跡,嘲笑着,眼前的傻瓜,明明知道結果,又何必一再執着;明明是個錯,又何必一錯再錯。那抹不該觸及的憂傷,是無法逾越的網,是走不出的圍牆,是不可解的重鎖。一抹思念,如風而來,如雨而至,無預計,無準備,倉促之際,淋漓了一聲嘆息!

人生有多少事,去做,又不能去做;去想,又不能深深去想;不去觸及,不經意間,又在某一時刻,不經心的掀起波瀾深音裏,有跳躍的拍子,撞擊記憶的門扉,躲不開,逃不掉,又一次陷入無望的泥潭。悄然無聲,已經緩緩的走近,走進這句無法忘記,深入這一抹深深憂傷。

再次觸及,駐足,聆聽,一切原來是不曾變的夢影。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還恍惚在一杯酒醉裏,初心不悔,一如從前,落落的日子,你忽明忽暗的走過記憶,無心中,留痕了串串蹤跡。不想觸及,卻無法躲過,迎面而過的是,那年那月你的模樣,又一次醉在這抹甜蜜的憂傷裏,不去醒來。

你是不能觸及的一抹憂傷,籠罩着夏季的天空,沉悶潮溼了的空氣,縈繞了一城風雨,嘀嗒嘀嗒灑落下,扣下一色的幽涼,敲打在肩上,涼涼的已鑲入骨髓的痛,結痂的殤,破土而出,無語的疼痛,在筆尖刻下你的名字,劃上一瓣心香的念,等待遇上重逢的紅豆,染紅相思雨!

無法忘記,無法逃出,在一曲曲裏迴旋,初月清瘦了字句,落寂中,寫了一半想念,寫了一半憂傷。藉着周遭的氣氛,塗染了一重陰影,忘卻自己,時光煮酒,醉了一場相思,糾葛的青絲,繞了一闕闕,還是沒走出風捲殘雲。無去處的映入往昔的眼簾,活在了相識的日月,希望看的見,希望聽的見,與相遇來把話言說!

起伏的心音,潮起潮落,伴着孑然一身的影子,任長髮輕撫那段舊舊的圍巾,飄然過鏤空的記憶。還是把盞了歲月,將你憶起,獨自一人不言不語,對照水波里的往事,那麼的零落,怎麼也無法拼接一個完整的故事,隻言片語,殘月涼情,怎去,怎歸,默默而立,無言以對。

不可觸及,那一抹憂傷,沉睡的記憶,解開素年的面紗,一團的模糊,籠罩着記憶,一瓣是癡心中的月殤,一瓣是風乾過後的幽涼。怎就添下了這麼多的妄想,也許月缺是一個人的情緒,也許憂傷只是一瓢癡心苦果,無形中瀰漫在念你的他鄉,期許襲來的思海,能落座在有情的故土,抽芽開花!

不可觸摸,那一抹憂傷,丈量過其長度,涉足過夜空的幽深,漫過七月的河畔,可以自酌自吟,這首曾經的歌,時而抒發一下煙火的情緒,可以回味着,斟酌着,依舊在俗世的夢鄉里,做一個簡單的女子,已是甚好。

倚靠着七月,寫下一些喜歡的小字,揚起一隻只帆船,撐渡過困惑的囚崖。惜下陳舊的曾經,遊離過沉寂的黑夜,堅信那段回憶,是風霜過後的明朗;堅信那黎明初月,是滿月的欣喜。寫一波,記一波,讓歲月的日記本上,緩緩地,一筆筆,去珍藏回眸的味道!

你說你擅長文字,可是你從來沒寫給過自己什麼。你說碼文字的人都矯情,總是愛把自己裝到桶裏,然後還非得自己蓋上蓋子。

朗月、清風,初秋的夜雨過後,天依舊如昨。你放下了手中的古卷,揉了揉眼角,衝杯淡茶置於案上,提筆寫下了你的文字:秋風一過東窗盡,何故徒染紅塵中……

一首首斷了心腸的曲子,一闋闋埋葬了過去的憂傷,你說你是唐宋詩詞裏走來的清淺。曉妝初上,眉目霜寒,想要不惹紅塵,可是這世事怎會輕易的放過你!寒意,讓你無處可藏,一顆返古的心弱弱地躲在詩詞裏以求自保。可是,這兒畢竟不是唐宋,這兒沒有條風布暖,霏霧弄晴,只有悶來彈鵲,又攪碎、一簾花影。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只會讓你自己越陷越深。不要幻想着那離離原上長着的,野火燒不盡的會獲得新生。他只是送了王孫的插曲,別情背後留給你的卻是滿滿的淒涼。

想要努力的記着,或者說是想起陳年往昔,曾經的歷歷在目變成了今天難以落筆的詞語。想不出,猜不透……沒有月落、烏啼的今夜,寒霜仍舊如約,沒有江楓、漁火卻也是無眠。只是不知那城外的鐘聲,敲與誰聽,客船裏的你是否和今夜的你一樣,聽見的只是夜半里孤獨的悲鳴。

詩詞裏的人沒有憂傷,因爲憂傷就是你的快樂。借文字逃避現實的你,終究還是要走出來面對世俗。千百年前的那一眼,今生註定要還。哪怕你是文字碼出來的,也逃不脫被愚弄的宿命。琴聲宛轉悠揚,繞樑三日,誰知那不是你最後的筆劃?詞窮意盡的相思,永遠是你揮之不去的詛咒。了卻了落花,卻不是送與流水,踏着南門外的那一抹舊夢,讓你永遠的開在馬蹄輕沒的淺草間。至此,再也沒有凡事相擾,再也沒有思念相憂。只有麗日百草,墨舞琴箏,直到天上輕寒,此再無暖……

別再舉着酒樽追問明月幾時有,等到紅葉黃花秋意晚之時,那千里思念的行客自然會與你共嬋娟。你可還記得,當年拼卻爲你獨醉的紅顏,彩袖手中的玉鍾,樓中明月映着低垂的楊柳,還有那桃花扇下永遠唱不完的曲子……現如今皆是魂夢與君同,到頭來終是剩在銀釭的相逢。也許是東風又施了無情計,吹落了滿地的豔粉嬌紅也吹落了你。也許是碧樓簾影再也遮不住憂愁,和去年一樣,和前年一樣,和前生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你錯管了初秋的殘事,不管怎樣,你都無需怎樣!即使你怎樣,那又怎樣?你只管藏在詩詞裏,看盡落花能幾醉吧。

一直都在尋尋覓覓的你,不願把曾經想得冷冷清清,可是爲什麼沒有憂傷的文字依然是悽悽慘慘的?也罷,管他乍暖還寒還是舊時相知,只會折損了憔悴,苦了自己。只是不要再說:怎一個愁字了得。

暗香盈袖,脂粉撲鼻,待到東風唱盡,簾卷西風之日,便是你瘦比黃花之時。到那時,你便是唐宋詩詞裏一抹最豔麗的憂傷……

一人靜靜走在漆黑的夜晚,夜的寒風如此淒涼、蝕骨,擡頭仰望星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憂傷的空氣夾雜着落魄的味道。

閉上眼捂着憔悴的臉,聞到指尖淡淡的菸草味,似乎有種東西在身體裏衝撞,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煎熬,只有用抽菸來麻痹自己。看着路邊覓食的野貓,突然發現自己跟着路邊的野貓還有什麼區別,孤獨、寂寞、沒有伴侶,只能在夜晚出來尋覓。不同的是我在尋找丟失的心,擡頭仰望星空聲勢力竭的吶喊,尖叫聲何時變得如此的沙啞無力,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了!

嘶吼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旋,忽然發現我已深深的愛上了你!天上的星星是那樣的黯淡無光,不知是因爲寒冷還是因爲少了“那顆”,此時的我想起曾經依偎在身旁的她,那張臉此刻竟如此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曾對她說:天上有好多“星星”,而她也曾夫唱婦隨的回答到:這輩子你有我這個“星星”陪你便足以!我笑了,因爲曾經的甜蜜、幸福,也因爲曾經許下的承諾和誓言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回首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今夜的你已長眠!低頭吟語,淚水已抑制不住的往外流。何時錚錚男兒已卸下那脆弱的堅強?

我恨自己曾經的年少無知,但這又如何!未來如此遙遠漫長,而此時我卻又像經歷了千百轉輪迴來到了世間,詢問着世間何爲愛情?

活着也許是記錄一種狀態,一種只有死亡可以結束的狀態。但這世上少一個或多一個我又有什麼區別,世上千千萬萬個人,難道就只有我是如此的多情落魄,如此的傷感憂愁嗎?錯,別把自己想的有多高貴深情,因爲沒有人會可憐我的餘生,只有自己去感觸自己的心。

此生,依舊是我未看破紅塵。終有一些銘心刻骨、萬分疼痛卻又難以割捨的愛恨情仇困惑糾結着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夜街頭,黑夜籠罩着着大地,前方的路消失在瀰漫的霧靄中……

如果說愛的越深就越會墮落!那麼曾經我丟失的靈魂該去哪裏,是天堂還是地獄?

有人只戀愛一次就匆匆結婚,有人經歷坎坷才最找到歸宿!敢問如你和他們同時放棄,去尋找下一片天空,誰會先找到那個屬於他的世界?

也許是寂寞太久!

一個人憶着一段往事、一曲音樂唱着一抹憂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習慣了一個人去面對一切、習慣了去假裝堅強、故作鎮 定…

其實沒有人懂我,閒暇的時候我總是很放肆的玩笑。可是卻從沒有人知道,爲了掩飾那氾濫縱情背後的寂寞、脆弱是有多麼的辛苦。我渴望有人能讀懂我的內心,我的失落,我更渴望在我獨自一人的時候能有人陪伴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驅趕茫然和惶恐,我不願意一個人靜靜的聽着音樂發呆,也不願意在深夜醒來的時候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更不願意風雨中一個人落魄而行……

我有太多的不願意,可我仍就揹負着孤獨蹣跚而行,即便希望被淹沒在殘酷的現實裏。或許某天,在過往的人羣中你會發現一個消瘦熟悉的身影!別在意,那是我仍在尋找所謂的幸福,只不過留下的仍是孤單的足跡…

夜的淒涼,寫盡滄桑;卻寫不出那最後一抹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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