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隻鼠,它讓多少隻貓爲抓它而受了重傷。它從外觀看就是一隻普通的鼠,但它極其機敏,一般般的貓甚至連人都抓不住。
7月的一天,我在樓頂吹着空調,安然睡在牀上。霎時傳出“喵嗚”的慘叫,那聲音十里之外都聽得見,玻璃杯都顫了一顫。我睡眼朦朧地走到樓下,發現那隻貓已經不省人事,而那隻鼠呢?正在桌子上享受餐點,一條桌腿全是洞。原是那隻貓被拔掉鬍鬚,衝刺時徑直撞到了鼠洞,頭上磕掉一大塊皮,血像瀑布一樣嘩嘩直流。當天晚上,在我手機的遊戲聲中,那隻貓含恨而死。
一隻不行,兩隻總可以吧?答案是:不可能!
沒錯,是買了兩隻貓來,全副武裝貓盔貓爪什麼都有。且脾氣躁烈,已經殺死過近萬隻鼠。但對人卻很溫順,像個僕人,可謂“貓中的狗。”
記不清名字了,既然這兩隻貓一黃一黑,就叫它們“黑貓”和“黃貓”。
第二天,黑貓發現了鼠,就似離弦的箭的速度衝了上去。但鼠只往旁邊走了一步,就閃開了攻擊。適值除鼠隊的人也來了,看到黃貓正死追鼠,就抽出除鼠劑,對着鼠就是一陣猛噴。但老鼠只躲在一塊木板後,就完全擋住了攻擊,反倒把黑貓給迷住了。而黃貓又從相反的方向衝刺,撞到了黑貓的頭盔,兩隻貓就開始混戰。除鼠隊早已上樓了,等他們從樓梯下來時,早已奄奄一息,不久就患破傷風死了。而那隻鼠,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等我下一次見到它時,它已經年邁體衰。終於,在四隻配合極好的貓爪下,力竭被抓。此後,衆鼠都將其視爲神靈一般來膜拜。當然,那兩隻團結貓得到了500條魚,作爲嘉獎。
太陽終於回家了
我急忙從洞穴裏探出頭來
貪婪地嗅空氣的色彩
繽紛的夜晚
是我豐盛的大盆菜
眼睛們卻不理睬
正好,我可以吃個痛快
貓頭鷹可是例外
那對銅鈴盯得我好不自在
我得一萬分的提防
不想成爲它裹腹的食材
哈哈,那裏一片稻田
我去啃食甜甜的根
這裏一片番薯地
我去嚐嚐那嫩嫩的藤
啊!
什麼聲音?
瞬間我飛到了樹顛,
感覺頭昏腦暈
我叮囑自己必須清醒
明白,我已無法逃開
我祈求貓頭鷹
讓我做一次懺悔
不該把農作物來破壞
我被叼在鉗子般的嘴裏
疼得厲害
不管命運如何
反正我把心聲表白
噌
我從樹顛掉下來
傷痕累累
同伴悄悄地那我往家擡
萬幸
沒有嗚呼哀哉!
大家好,我是一隻森林裏的小白鼠。可動物們很討厭我,說我是可恨的老鼠。
一天,森林裏住進了一隻小白兔。小白兔見我不太高興,關心地問:“小老鼠,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呀?”“對不起,我是小白鼠,大家很討厭我。”小白兔溫和地說:“咱們交個朋友吧,過幾天我對大家說一下。”“好。”我答應了。沒想到,過了幾天,動物們一個也沒來,小白兔急匆匆地趕來說:“大家不信,但我相信你!”我聽了,心情好些了。一天,森林裏來了許多怪物,它們用兩條腿走路,頭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沒有尾巴,拿着一根長管子,聽小白兔說,那東西“啪”的一聲,動物就死亡了。我一看就覺得不像好人。小鳥喊着:“天呀,是人!大家快逃!”動物們都躲了起來,只有小豬沒辦法,嚇得蹲下不動了。眼看它就要被抓住了,我衝上去咬住一個人不放。小象趁機把小豬拉到了安全的地方。吱--我不小心摔了下來,小豬馬上跑回來用頭一頂,人們要麼嚇跑了,要麼被頂飛到樹上,死了。
後來動物們跟我道歉說:“真對不起,我們誤解了你。”我也原諒了它們。從此,我們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有一隻小老鼠住在教堂的牆外,經常挨餓受凍。它每天看到許多信徒在教堂進進出出,覺得十分好奇,一心想去看個究竟。
有一天,小老鼠終於鼓起勇氣溜進教堂,發現教堂內非常莊嚴漂亮,廚房裏還有很多吃的東西,顯然教堂裏的生活要比教堂外豐衣足食多了。於是它學着信徒向上帝禱告:天父啊!求您將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讓我搬進教堂來,有得吃有得住。阿門。
上帝垂聽了小老鼠的禱告,讓小老鼠搬到教堂廚房的角落,從此衣食無憂,生活無慮。小老鼠逐漸從一隻瘦弱的小老鼠變成肥肥壯壯的大老鼠。
教堂養了一隻貓,每次看到小老鼠都喵喵地叫,雖然只是打招呼,不會傷害它,但小老鼠總覺得有些害怕。
它心想:貓比我大,所以我害怕。除非我跟它一樣大,不然還是會害怕。
於是小老鼠又向上帝禱告:天父啊!我看到貓就會害怕,求您將我也變成一隻貓,那樣我纔不致害怕。
上帝應允了,把小老鼠變成了一隻貓。
不久,小老鼠變成的貓跑到教堂外面遛彎兒,這時碰到一隻狗,對着它汪汪叫。雖然狗也沒有咬它,但是它仍然有說不出的害怕。
它想:原來貓不夠大,所以會怕狗。如果想要不怕,就必須變成狗。有了狗膽,肯定什麼都不怕。
於是它又向上帝祈求:天父啊!求您將我變成一隻狗吧!
上帝允諾了,把它變成了一條魁偉壯碩的狗。
沒多久,小老鼠變成的狗到林子裏去玩耍,碰到一隻老虎,齜牙咧嘴看起來十分兇猛。光是跟老虎擦身而過,小老鼠就戰慄發抖不停。
它想:原來老虎纔是最大的,大家都怕它。如果能夠變成老虎,發一下虎威,肯定大家都怕我。
於是又向上帝祈求:天父啊!求您成全,讓我變成一隻老虎吧!
上帝又應允了,小老鼠這下變成一隻威風無比的老虎了。
小老鼠變成的老虎在外冶遊倦了,終於返回教堂。但才一進去,教堂養的那隻貓一看到老虎闖入,警覺性地豎起背脊,帶着敵意地喵喵直叫。
小老鼠雖然已經有了老虎的外形,但是聽到貓叫,仍然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這隻貓以前從來沒有對它這樣敵視過。
它迅速地跑進聖堂,發抖地對上帝說:天父呀!我害怕極了!甚至比以前還害怕!但是爲什麼會這樣呢?老虎已經是最大的了呀!
上帝慈祥地回答它說:傻孩子!你的身體縱然變成老虎,但是你的心、你的膽,都還是小老鼠的呀!
李國棟牀上堆着書,每天晚上睡在榻榻米上,讀書讀到凌晨一兩點,讀到兩眼充血,像針扎一樣痛苦,才把書放開。蜷曲到榻榻米上,用條繩子把左腿跟一隻桌腳綁在一起,熄了燈睡覺。
“這樣一來,我一翻身,扯不動腿,就會醒過來,醒過來就馬上爬起來繼續看書——今年是第三年了,再考不上,就要當兵去了!”
高考前,李國棟很平靜地這樣解釋他的生活方式。他消瘦的臉頰浮着一層暗暗的青氣,眼白裏一條一條細細的血絲。講話的時候,眼神渙散,不知道他在看哪裏。
“爲什麼不換個讀書方法?這種煎熬式不是效果很差嗎?”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有什麼別的方式。”
“爲什麼不找其他出路?不要上大學,讀職校或學技術?”
他開始咬指甲,每一片指甲都嚼得爛爛毛毛的:“不行,我非讀大學不可。”
李國棟後來仍舊落了榜,但是也沒去當兵。他在精神病院裏住了兩個星期之後,有天晚上,偷偷吞了五個大鐵釘,從七樓的陽臺上跳下來,剛好摔在垃圾車旁邊。
麥爾教授對老鼠很有興趣,曾做過這樣的實驗。
他把老鼠聚集在一個平臺上,讓它們一個個往下面兩個門跳。跳向左門,它會碰得鼻青臉腫;跳向右門,門卻會打開,門後是甜美的乳酪。小老鼠當然不笨,訓練幾次之後,就快快樂樂地老往右門跳去,不再摔得一鼻子灰。
可是,就在小老鼠的選擇方式固定了的時候,麥爾把乳酪從右門移到左門。本來以爲可以飽食一頓的老鼠現在又碰得鼻青臉腫,它不知道客觀情勢已經改變了。幸好,摔了幾次之後,它又漸漸熟悉了新的情況:原來乳酪在左邊!
問題是,這個時候,麥爾又有了新花樣。他把門的顏色重新漆過,把乳酪一會兒放左,一會兒放右,老鼠在新的習慣形成之後,發覺原來的抉擇方式又行不通,它必須不斷地適應新情況,不斷地修正自己的習慣行爲……
終於,老鼠變不過來了,它的下一個反應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麥爾發覺,在應變不過來的時候,老鼠就搞“擰”,開始固執起來,根本就拒絕改變方式。譬如說,如果它已經習慣於跳向左門,你就是把乳酪明明白白地放在右門口,讓它看見,它仍舊狠狠地往左門去碰,而且愈碰就愈緊張。如果實驗者在這個關口繼續強迫它去作跳左或跳右的抉擇,老鼠就往往會抽筋、狂奔、東撞西跌或咬傷自己,然後全身顫抖直到昏迷爲止。換句話說,這隻老鼠已經“精神崩潰”。
於是,麥爾教授歸納出導致老鼠“精神崩潰”的五個階段:
首先,對某一個難題( 左門或右門) ,讓老鼠逐漸培養出一種應對的習慣來( 選擇右門:右門有乳酪) 。
第二個階段,客觀環境改變,老鼠發覺慣有的方式已經不能解決問題,因此感到驚駭。
下一階段,不斷地焦慮與挫折、失敗之後,它就固執地以舊有的方式面對新的情況,不計後果( 就是看見乳酪出現在右邊,仍舊往左邊闖)。
第四個階段,根本放棄努力( 乳酪也不吃了,乾脆餓死) 。
最後,如果外力迫使它非解決問題不可,它就又回到它所習慣的舊方式( 左門就是左門,非左門不可) 。當然又碰得鼻青臉腫,餓得頭昏眼花。明明只要換個途徑就解決了一切,它卻固執地在習慣行爲中飽受挫折與失敗的煎熬,最後以崩潰結束。
在垃圾車邊被清潔工人發現的李國棟是一隻弄“擰”了的老鼠,我們的社會環境與教育制度是控制乳酪、製造難題的實驗家。從前,大學之門是通往乳酪的門,所有的人都往那個門跳。“士大夫”觀念深深地根植在人們心中,因爲我們發覺成了“士大夫”之後就有甜美的乳酪可吃。但是,在大家都習慣於這個方式之後,客觀情況卻變了,乳酪換了門。往“士大夫”那個門撞去,卻會撞個鼻青臉腫,而且得不到乳酪。
可是孩子們繼續去撞那一扇門。做父母的也繼續鼓勵孩子們去撞那扇沒有乳酪的門。他們說,“有志者,事竟成”;說“有恆爲成功之本”;說“精誠所至,金石爲開”;說“老天不負苦心人”。門的顏色變了,乳酪的位置換了,可是弄“擰”了的人固執地守着舊有的方式“以不變應萬變”。
一個人,也只不過是只有可能精神崩潰的老鼠。人生的每個階段裏都有看似不可解的難題時時強迫他作抉擇:考試失敗了,愛人變心了,婚姻破裂了,工作失去了。每一個難題都需要一個解決的辦法。究竟乳酪在左邊還是右邊?不管左右,當一個人不再能以“新”的方式來應付“新”的情況,當他不計後果,根本拒絕改變自己的時候,他就是一隻弄“擰”了的老鼠,精神的解體只是自然的結局。如何能不受制於舊習慣、舊觀念、舊方法,如何不因搞“擰”了去老撞一扇沒有乳酪的門而撞得鼻青臉腫,需要的是彈性與智慧。
智慧,不正是人之所以爲人,鼠之所以爲鼠的差別嗎?
路上過往的車很多,一輛輛風馳而過,漠視着這條微不足道的生命。這隻老鼠似乎也感覺到了車對自己生命的威脅,每當聽到車行駛過來的聲音,它的全身就會戰?
老鼠死了,我眼睜睜地看着一輛汽車從它的身上輾了過去,地上留下了一灘黑紅的血跡。生命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擊。一個只是渴望着能活下來的老鼠就這樣死了,生與死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一陣心痛,潸然淚落,爲這小小卻不屈的生命。
就在我正用鍵盤敲打着老鼠的故事時,傳來噩耗,昨日我的一個朋友出了車禍,二十二歲,正當如花的年齡。我沒有勇氣去亡者的家裏安撫那痛失愛子的父親母親,我沒有勇氣直面白髮人送黑髮人撕心揪肺的悲慘場面,我不願相信那張總是充滿着陽光的笑臉就這樣從生活中永遠地消失了。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着這件事,惋惜着這個年輕的生命,說的聽的眼圈都是紅紅的。我的心也在隱隱作痛,卻是爲我自己,爲我們這些還活着的人。在生活中,我們常常抱怨日子的平淡無聊,斤斤計較着個人的名利得失。其實,走過人生的起起落落,分分合合,當我們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們就會發現,一切榮辱,一切得失都是那麼沒有份量,只有生命纔會讓人留戀,依依不捨。人生是短暫的,也許我們無法決定自己何時生何時死,可是我們能決定是否讓自己活得更好些。善待生命,珍愛生命吧,只要活着就好!
張曉志的母親在垃圾中轉站工作,因而一家人就住在旁邊的工作房中。
已是高中生的張曉志每個禮拜都回家一次,每次有一天半的時間。就在返校的一個早上,母親驚喜着把一隻透明的塑料盒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哇!倉鼠!”張曉志同樣忍不住激動,“哪裏弄來的?”
“剛剛有人扔垃圾帶來的。”母親語氣平和。
那是一隻特別的倉鼠。張曉志拎着塑料盒子細細看了起來,彷彿忘記了時間。它蹲臥着,很驚恐,同時又很幸運。差一點兒就淪爲了“垃圾”。
母親滿意得微笑着,她知道兒子自幼就喜歡小動物。
“媽!它嘴上有個瘤子!”張曉志心裏一沉。
“那是它的嘴巴!”母親看也不看,以爲說笑。
“那真是個瘤子,你看!”張曉志斬釘截鐵。
母親終於忍不住也湊了上來,瞪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的確,那隻瘦弱的驚恐的倉鼠嘴巴上赫然垂着一串紅紅的肉瘤。
“哎呀!怎麼會這樣?”母親臉上的滿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你可別又扔了!我要養它!”張曉志終於又想起了時間,重新揹着書包向母親告別,“媽!千萬別扔!下禮拜回來我要見到它!”
禮拜五,張曉志放學了。
一到家,張曉志直奔倉鼠,卻一無所獲。原來,母親嫌倉鼠的氣味太重就把盒子放到了走廊上。張曉志在走廊上的牆角找到了它。
它依然是孤單地擠在一同被撿來的盒子裏,盒底有發了黃的蘋果塊,青菜葉子,而倉鼠的糞便也都混在了一起,不難看出糞便有些稀溜,伴着難聞的氣味在空中彌散。但它一直用黑亮的眼珠望着盒子外的一切。張曉志也注視着倉鼠顫抖的身子,突然,覺得它可憐。
他把盒子偷偷拿進了屋裏,坐到了書桌前,並小心翼翼打開了盒子。
倉鼠探出了尖尖的腦袋,嘴上的鮮紅的肉瘤隨着四處張望的腦袋而毫不避諱地晃動着,足足有小拇指那麼大。張曉志看看,心裏一陣麻意。盒子又被關上了。過了有那麼一會兒,倉鼠就被他放心地託在手心。它被他用心地審視着。倉鼠也毫無拘謹的姿態,仍舊四處張望着,長長的鬍鬚在空中抖動着,還是有幾分可愛。
“你怎麼會被扔了呢?”張曉志出神地問。
“你的`主人也太狠心了吧!”他像是在對倉鼠說,但更像是在質問自己,“就因爲,你長了個瘤子!?”
眼前的,這隻長着肉瘤的倉鼠,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他想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他想倉鼠的主人,倉鼠的遭遇,結局……還想到了那些城市大街上角落裏的貓和狗,唯一不同的是它們沒有長瘤,也只不過是多了“流浪”兩字……它們,不是“垃圾”。
……
忽然間,張曉志的眼睛裏酸酸的,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但又什麼也不想知道。
倉鼠又被放進盒子,張曉志盤算着一件大事。
一個下午,張曉志絞盡腦汁,終於爲倉鼠做了個紙箱之家。
倉鼠住進新家,倉鼠似乎很高興,而他心裏也特別痛快。
爲了倉鼠吃得好,張曉志特地網購了一袋鼠糧。一切就這樣順利成章地進行着。
又是返校的日子,張曉志臨走時同樣地囑咐,要母親看好它,渴了加水,餓了放食。
五天後。
張曉志再回到家時,再見到的紙箱已是殘破不堪,倉鼠也早已無影無蹤。他問母親,母親說倉鼠咬破箱子跑了……倉鼠太“傻”了,跑掉是爲了再成爲一次“垃圾”麼,張曉志苦笑。
然而,這結局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提早了罷了。
張曉志又一次坐在書桌前,出神地望着那開過封的鼠糧,心裏一陣悵惘,他不禁又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那隻倉鼠時許下的諾言和那些彷彿是屬於他自己的自言自語……
有一隻老鼠拿着簡單的行李搬家,途中遇到一隻螞蟻。老鼠瞧着螞蟻忙忙碌碌的樣子,奚落它說:“嘿!忙來忙去,有啥意思,瞧我一天輕輕鬆鬆多舒服。”
螞蟻靦腆的一笑道:“我已經習慣勞動了。”然後它又好奇地問老鼠:“你要搬家嗎?”
老鼠頓時來了火氣,罵罵咧咧地說:“哼!可不是搬家嘛!這人類太小氣,我不就是偷他們點糧食嗎?至於弄只貓來對付我嗎?……”
還沒等老鼠發完牢騷,螞蟻便嚴肅地打斷他的話說:“我看你如果不改掉偷盜的毛病,搬到那都會被人趕走。”
老鼠當然不會聽從螞蟻的勸告,它偷偷的溜進了另一戶農民家裏,瞧了又瞧確定這家沒貓,它才安心的住了下來。那天晚上它迫不及待地鑽出了洞口,去偷吃的,剛走出不遠只聽啪嗒一聲,它竟被老鼠夾生生地夾住,不一會就死掉了。
森林裏居住着一隻很快樂的小松鼠,他有兩顆大大的門牙,他嘴巴里總是啃着食物,蓬鬆的尾巴支撐着身體,那模樣,有趣極了。不過那只是松鼠爺爺的孫子,而松鼠爺爺,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腦子缺還算靈光。
“爺爺!爺爺,看我給你找來的松子!”小松鼠手裏捧着一顆很大的松子,遞給松鼠爺爺,松鼠爺爺接過鬆子,仔細看了看,“這顆松子可真大啊!”松鼠爺爺再次遞還給小松鼠,小松鼠沒有接過鬆子,小松鼠搖搖頭,那樣子憨極了,“爺爺,爺爺!我不要,我已經吃飽了。”松鼠爺爺只好拿過鬆子,“孫子啊,今天又到哪裏玩去了?”松鼠爺爺將小松鼠抱在懷裏,小松鼠沒有掙扎,乖乖依偎在松鼠爺爺的懷裏,“我今天去了建木爺爺那裏,建木爺爺又發明了一種新東西呢!”小松鼠一提起建木,眼裏滿是羨慕,松鼠爺爺點點頭,“是啊,建木這老人,真是稀奇古怪。”爺孫倆絮絮叨叨的聊了許多,不過小松鼠卻敏銳地覺察到爺爺有些心不在焉,小松鼠心直口快,“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啊?小松鼠覺得你有些心不在焉。”小松鼠擔心的看着松鼠爺爺。
此話一出,松鼠爺爺立馬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小松鼠舉起爪子,輕輕給松鼠爺爺敲了敲,松鼠爺爺看着小松鼠純真的眼神,似乎想說什麼可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天,小松鼠正在新建的窩裏睡覺,忽然,百靈鳥飛了過來,“松鼠弟弟,松鼠爺爺死了!”百靈眼睛裏滿是悲傷。
“什麼?”小松鼠一咕嚕爬了起來,撐起蓬鬆的尾巴,立馬往爺爺的住處跑去,爺爺的住處居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那些人看見小松鼠來了,都主動的讓過了路,“爺爺!爺爺!!”松鼠搖着爺爺,卻發現爺爺怎麼也搖不醒,小松鼠痛苦的留下了眼淚,“爺爺他怎麼了?”小松鼠擦乾眼淚,擡起倔強的腦袋,山羊伯伯摸了摸鬍鬚,搖搖頭,“松鼠老爹這是壽命到了啊!你看他的鬍鬚已經全都白了。”
……
這是金色森林第一次有人死去,所有人都很悲傷,尤其是小松鼠。森林公主和露露也來了,她雖然法力無窮,卻也沒有這可以讓動物起死回生的魔力。松鼠爺爺的葬禮很平常,來的人卻很多,所有人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自此以後,每個動物都格外珍惜自己的親人。
這幾天,兔子鎮可熱鬧了,因爲這裏來了一位小客人——到處流浪的魔術師拉拉。
拉拉本領特別大,他會變好多種魔術哦!比如,把白兔子的帽子變成一朵花;把藍兔子的雨傘變成氣球;把紅兔子的圍巾變成裙子……
“嘿,拉拉,今天是中秋節,和大家一起過吧?”今天是拉拉在兔子鎮停留的最後一天,兔子們挽留着他。
“是啊,拉拉,我們還想看你變魔術呢!”
”別走了,過了今晚再說好嗎?”
拉拉放下手裏的揹包,想了想說:“好吧,我就再留一晚。”
中秋晚會是在兔子鎮最大的一塊草坪上舉行的。
草坪中間擺了一張大長條桌,長條桌上裝飾了好多漂亮的花,紫色玫瑰花,藍色的康乃馨,粉色的萊莉花……花朵中間是一盤盤香味撲鼻的月餅,非常誘人。
“中秋晚會現在開始!”藍兔子舉着話筒說:“第—個節目,白兔的舞蹈,‘月亮之神’!”
剛報完幕,只見白兔子穿着雪白的紗衣從一棵大樹上蕩着鞦韆飛下來,哦,簡直太美了!兔子們不由得鼓起了掌。
接着表演的是灰兔子,他唱了一首快節奏的“烏拉哇啦”歌,歌曲動感十足,臺下的兔子們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節奏扭動着跳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節目過去了,終於,大家聽到藍兔子宣佈:“下一個節目,花栗鼠拉拉表演——魔術‘咬月亮’!”
“啊,咬月亮?月亮那麼高遠可怎麼咬啊?”
“不會吧,月亮一定硬硬的,咬一口,牙會不不崩掉啊?!”
“不信,不信,他肯定不會真咬的!”……
“請安靜,節目開始!”藍兔子再一次宣佈。
聽了大家的議論,花栗鼠一點都不緊張,他走到舞臺中央,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黑布,然後念道:“烏拉烏拉,烏拉烏拉,變!”
哦,只見黑布慢慢地向天空飛去,而且,黑布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後竟然遮住了天空,兔子鎮變得一片黑暗。
“好黑呀,什麼也看不見了!”
“藍兔子,灰兔子,你們在哪兒?”
“哇——媽媽!”
頓時,草坪上亂作一團,大家對突然到來的黑暗有點不適應。
“別急,別急,開!”
隨着拉拉的聲音,兔子們的周圍變亮了,大家竟然看到空中出現了無數個小月亮,這些月亮全都亮閃閃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我要月亮!”小兔子們可不管這些,首先嚷嚷起來。
“我也要,我也要!”
呵,其實兔子鎮的兔子們誰不想嚐嚐月亮的味道暱。
“別急,一個一個來,我都讓大家咬到月亮,但是,只許咬一口哦!”拉拉笑嘻嘻地說。
“好哦,好哦!”兔子們都興奮地回答着。
只見,小月亮從天空中飛下來,落到每個兔子面前。
“哦,月亮是蛋黃餡的!”
“月亮是茉莉花餡的!”
“咦,月亮是藍莓餡的!”
兔子們哪見過這個情景,紛紛咬了小月亮一口。
“呵呵,大家看,現在的月亮變成了好多形狀,有的是上弦月,有的是下弦月,還有的是滿月……”不知誰喊了一聲。
可不是嘛,大家的嘴巴大小不一樣,咬出的月亮形狀當然也就不一樣啦。
“這個魔術太精彩了!哦,能讓這些小月亮留在兔子鎮嗎?”兔子們太喜歡這些小月亮了。
“當然可以!”沒想到拉拉一口答應了。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變!”拉拉話音剛落,天空的小月亮向兔子們的長條桌飛去。
“哇——月亮來了,月亮來了!”兔子們向餐桌奔去。
“好了,我也該走了!”
這時,拉拉微笑着收回飛到天空中的黑布,哈,一輪明亮的黃色大月亮又出現在天空上。
“啊,這些小月亮不是我們做的月餅嗎?”白兔子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