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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貝寧講述聞所未聞的長征故事

來源:星女圈    閱讀: 1.5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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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前,對,八十年前,很遙遠很遙遠的一天,在若爾蓋草原上走過一對人馬。

撒貝寧講述聞所未聞的長征故事

他們衣衫破舊,挎槍的挎槍,拄棍的拄棍,踉踉蹌蹌地走啊走啊,互相攙扶着的隊列裏,夾雜着一個矮小的身影,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小孩子手裏拿着一根綠色的柳棍兒。他沒有槍,也沒有馬刀,這根柳棍是她從湘西桑植老家的天子山上折下的,跟着他走了好多天了。

小孩子叫侯德明,母親劉大梅,爸爸侯清芝,全是紅二方面軍賀龍將軍的戰士,只不過經過了無數次的戰鬥,劉大梅、侯清芝和侯德明走散了,可是,侯德明沒有感到害怕和孤獨,因爲身邊的紅軍戰士都喜歡這個可愛的娃娃,大家都用生命庇護着他的安全。

若爾蓋,藏語是“美女的故鄉”,可是這片沼澤地見不到一個美女,只有蒼鷹盤旋,偶或有草原鼠掠過。這種老鼠呆頭呆腦的模樣,可是卻機靈無比,想捉住它們很不容易。

抓老鼠幹什麼?吃。

這支隊伍面臨最大的困難是飢餓,能吃的野菜都被前面的部隊吃光了,甚至連草原鼠都所剩無多。泥濘的草地上,一行行深陷的'腳印存着積水,伸向天邊,遠方真的很遠。“走過這片草地就是勝利”,一個大個子叔叔衝小娃娃侯德明說道。

侯徳明點點頭,把勉強擠出的微笑獻給大個子叔叔。他面黃肌瘦,可是一雙眼睛卻清澈無比。“叔叔,我餓!”小娃娃告訴大個子叔叔。

前面有幾個端坐着的紅軍,像是一個班的人馬,在圍着一堆燃成灰燼的炭火休息。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大個子叔叔走上前去打招呼,可是,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站起來。

大夥走上前去細看,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他們全都犧牲了!

灰燼上是半臉盆的野菜湯,灰黑色的菜湯閃着不詳的光,“肯定吃了有毒的野菜!”大個子叔叔告訴侯徳明。

疲憊的隊伍肅立着,向犧牲的戰友們默哀。

小孩子侯徳明正一正頭上的八角帽,帽子是爸爸的,戴上去有點大,讓他更像一個有趣的大頭娃娃。他想哭,不光是因爲餓,反正他覺得委屈。這一路上,他看見了太多的流血,太多的死亡!

隊伍繼續前行。

傍晚時分,看到一星微弱的燈光在草原上搖曳,大家加快了腳步。當幾頭兇猛的藏獒吠叫時,大個子叔叔開心地說道:“太好了,不怕狗咬,只怕餓蟲!”

黑犛牛氈的帳篷裏有人,一對藏族老夫妻。也許是習慣了一隊又一隊的紅軍走過,老夫妻淡定甚至有幾分漠然地注視着大個子叔叔,可是,小孩子侯徳明的出場讓他們的目光亮了起來。男主人遞過肉乾,女主人端出酥油茶。

侯徳明顧不得推開頭頂的大號軍帽,大口地吃了起來。然後,然後他在溫暖的火堆旁沉沉入睡,好香好甜的睡眠,這是七歲的娃娃侯徳明平生最愜意的一次入睡。

頭頂上不再是月光和星星,而是一頂黑犛牛氈帳篷。肚子裏也不再是蟲咬般的飢餓,不是轆轆的腸鳴,所以小娃娃如死亡一般沉睡着,甚至連夢都不曾有。

好像時間停滯了似的,當侯徳明猛然睜開眼時,身邊除了藏族老夫妻,一個人也沒有了。

“大個子叔叔!”小娃娃驚恐地跑出帳篷,草地上除了滲水的腳印,只有蒼鷹和颯颯的風聲應和着他的呼喊。侯徳明一下子明白了:他已經留在這座帳篷裏,因爲他看到老阿媽正衝他露出母親般的微笑,手上是犛牛肉乾,還有自己從天子山折下的柳棍。

淚水一下子涌出眼眶,侯徳明正一正頭上的八角帽,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哭,應該幹什麼?不知道。把眼淚用衣袖擦乾,侯徳明小鳥一樣撲進阿媽那寬大的藏袍裏,他覺得很溫暖很安全。

然後小娃娃走出帳篷,把故鄉的植物夥伴插入鬆軟的土地,柳樹的生命是頑強的,來年春天,這柳棍會生根發芽,而紅軍的娃娃侯徳明,也會在這片土地上長大成人。

遙遠的故鄉,漫長的征途,一切的故事都將重新開始。黑犛牛氈帳篷像個故事寶盒,默默收藏起了侯徳明的童年往事,一藏八十年。

在九曲黃河第一灣的旅遊勝地,如今有一處最著名的景點:紅軍柳。

翠綠的柳枝迎風搖曳,甚至有高原罕見的鳴蟬縱情吟唱。每逢一個藏族老人來爲柳樹澆水時,蟬們爭先恐後地發言,它們知道柳樹的來歷,也知道這個連漢話都不會說的藏族老人卻有一個典型的漢名:侯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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